这戏班子里,怪事一桩接着一桩。
阿蕾就被卷进了这一连串的邪乎事儿里。
阿蕾在后台都第三回瞧见那张脸了。
那时候啊,戏台的红绸幕布正往外渗着暗褐色的水渍,看着就瘆得慌。
她手里正握着油彩笔呢,这一瞧见那脸,手就顿了顿,朱砂色的颜料在虎口那儿晕开了,跟昨夜死在观众席的戏班管事脖子上的掐痕一模一样。
“小蕾,该勾脸了。”
师父拿着梆子在青砖地上一敲,“梆”
的一声,把梁间歇着的乌鸦都给惊飞了。
阿蕾一抬头,就瞅见三楼西侧的包厢帘子没风自己动,半张惨白的脸贴在雕花木窗上,那空洞的眼眶里还结着蛛网呢,这可把阿蕾吓得不轻。
阿蕾站在更衣镜前,突然那水袖没风自己就动起来了。
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铜镜边缘有一抹青灰衣角。
她心里一紧,赶紧翻开祖传的《锁麟囊》手抄本。
好家伙,那泛黄的宣纸上竟然浮现出新墨字迹:“庚子年七月初七,青楼头牌玉芙蓉自刎于戏台,自此每逢《杀庙》唱至‘遇救’段,必有血溅当场。”
就在她正琢磨这事儿的时候,后台的老戏箱突然“咔嚓”
一声,跟朽木断裂似的。
箱盖“砰”
地弹开,阿蕾往里头一瞧,层层戏服下压着半张焦黄戏票。
再一看那票根日期,正是百年前的七月初七。
更邪门儿的是,票面印着的正是她今夜要扮演的薛湘君剧照。
阿蕾心里直犯嘀咕:这是咋回事儿啊?
阿蕾上台开唱了,当唱到“收余恨,免娇嗔”
的时候,戏台正中的藻井突然渗出鲜血,一滴一滴地往下落。
她用眼角余光一瞟,瞧见二楼包厢站起七个青衣女子。
她们的脸在烛火里忽明忽暗的,别的看不清,就脖子上那勒痕清楚得很。
最前排的女子慢慢举起水袖,几缕青丝从袖中飘出来,缠上了阿蕾的足踝。
“替我死。”
七个声音在戏台穹顶交织回响,就跟鬼叫似的。
阿蕾吓得踉跄着往后退,直往侧幕那儿去。
可没想到啊,一下子就撞到师父僵直的尸体。
老人脖颈处的掐痕跟管事的一模一样,手里还紧紧攥着半张烧焦的戏票,票面上赫然印着“玉芙蓉”
三个血字。
阿蕾腿都软了,差点一屁股坐地上。
阿蕾站在更衣镜前,镜子里的她突然自己转头了。
阿蕾一瞧,镜中人脖子上浮现出跟玉芙蓉一样的勒痕。
她惊恐地往后退,这时候镜面突然像水面一样泛起涟漪,映出百年前的戏台。
梳着双丫髻的玉芙蓉被鸨母按在戏台中央,脖子上勒着浸满桐油的水袖。
“这出《杀庙》要唱足百年。”
镜中浮现出七个青衣女子的虚影。
阿蕾伸手一碰到镜面,她们的面容“哗啦”
一下碎成齑粉。
再一看更衣室,四壁的戏服突然全褪色了,就那件绣着并蒂莲的嫁衣泛着诡异的磷光,跟鬼火似的。
阿蕾在黎明前登上戏台,嫁衣上的金线在月光下红得跟血似的。
她一张嘴唱到“从今后,你若冷来你自热,你若饿来你自饱”
,七个青衣女子从观众席站了起来。
在晨光里,她们的面容渐渐清晰——正是戏班里接连暴毙的七位女伶。
“该你了。”
玉芙蓉的水袖缠上阿蕾的脖颈,可刚碰到皮肤,水袖就化成了灰烬。
阿蕾突然想起戏谱末页的朱批:“以血还血,以魂渡魂”
。
她一咬牙,扯下嫁衣上的金线刺入心口,鲜血“滴答滴答”
滴在戏台中央的太极图上。
七个青衣女子的虚影在血泊中扭曲着、消散了。
阿蕾看见玉芙蓉的面容在晨曦中渐渐温和。
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戏台藻井时,更衣镜里的血渍变成了并蒂莲,再看后台的老戏箱,那件血嫁衣已经化作一捧青灰的尘土。
这一连串的邪事儿,就这么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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